【五白】人生如戏全靠OOC
*不良少年paro,看题目就知道OOC到飞起来XD
*被味精太太安利入了邪教,一发入魂,跳坑如跳崖,没有回头路,五白大法好,好好好好好!
*信我,特别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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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事发突然。
十分钟前,五色刚从学校保卫部的眼皮子底下翻墙溜出来,还没来得及走到心心念念一周的拉面馆门口,就被一群顶着莫西干头的家伙围住了。惯例寒暄之后,这群人竟开始对他动手动脚,可目的不明,摸了半天五色也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只是心想,我堂堂六尺男儿,怕你们不成,放马过来我才不会躲,一副雄赳赳气昂昂的架势,站在那儿任人上下其手。
待那领头的莫西干头终于停下手,“我说小哥啊……”
结果话还没听全,五色就被从旁突然冲上来的一个人挤倒了,没错,倒了。
他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还在寻思这什么怪事,一抬头就看见那个把他挤倒的人二话不说出了拳,套指虎的那种。
五色第一反应我操?第二反应幸好不是我。
两边人当着五色的面开始对殴。
说是对殴其实就是一群人被一个人从头到尾单方面吊打而已。
看着那男生果敢狠戾的出拳和干净帅气的踢腿,五色突然觉得十五年来心里第一次开出了一朵不知名的小花。
那小花就此生根发芽。彼时五色还有些乳臭未干的童话情结,像是阿拉丁神灯或是渔夫妻子,于是他也偷偷许了一个愿。
——神啊,让我永远追随着这个帅气的男人吧。
心诚则灵。
五色在许愿的时候还不明白、或许日后他也很难承认,确实会有这样那样超乎想象的事情发生在这个世界上。
这场莫名其妙开始的打斗最终以莫西干头领的门牙被打碎而结束,那男生收手的时候撂下一句“留着你的眼睛是要你看清楚,下次再敢惹白鸟泽的人试试”,而拖着自家首领飞速逃离现场的莫西干一伙显然来不及听见这话。
他回头看见五色正在正坐,衣冠整洁,领口收紧,见他转过时来立马俯身一拜,行了个大礼,起身时说:“请您,收我为徒!”
“……”
“……”
有时候确实会出现这种情况,更甚者,给人告白时还一紧张说成了我是你的粉丝,虽然性质不同,但丢脸程度不相上下。
五色此时觉得脸有点烧,他倒不是真的想让人家收他为徒,只是想说点什么来表达他的敬佩之情罢了,于是现在便后悔了,早知如此,方才还不如遵从本意,直接说“你叫什么名字你也是白鸟泽的吗几年级的几班的几号宿舍的我可以去找你玩吗”。
五色这边忙着羞涩,那边的男生却一脸见过世面的样子,从善如流地把手伸到他面前。五色以为他是要拉自己起来,欣喜若狂刚准备递上手,就听那男生说了一句——
“拿来吧,10000円。”
后来五色才知道,这男生叫白布贤二郎,比他高一届,白鸟泽学院头号霸王花,“白布组”的头头,手底下一群不良,入门费10000円。
02.
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是五色怎么都没想到的。
此时他正飞速冲向教学楼旁的小卖部,并计算着路上可能会遇到的障碍——高年级学长的阻拦、扔过来的矿泉水瓶、还有故意伸出来绊他的腿,就为了那几个炒面面包。
五色其实很少买小卖部的东西,都是白布要吃。
——因为白布要吃,所以他得去拼命。
这话听上去挺有英雄气概的,但事实上只是那次群架留下的后遗症罢了。
五色当年幼稚,连自己说出了什么惊为天人的胡话都无法察觉,他那会儿只不过是逃课吃个拉面而已,怎能料到此后峰回路转的发展。
白布问他要钱,他小脸一红,说,10000円我没有,只有5000。
其实5000放在普通高中生那里也算是比较可观了。
而白布是何许人也,他可是一手撑起的“白布组”,向来做事干脆利落不留活口,要你怎样你就得怎样,更何况还是他亲自下凡救的人。
于是他点点头说:“没钱是吧,那就肉偿。”
自此,五色过上了一三五给人打扫寝室二四六给人买菜做饭的日子,不仅如此,有时候碰上打群架,还会被白布叫去当靶子。
白鸟泽是全日制住宿学校,条件设施好,单人寝室,每层都有公用厨房,所以做饭不是什么难事。
而在白布不吃便当不吃食堂的日子里,五色就得给他跑腿抢面包了。
但后来不知怎么搞的,小卖部关了门,面包也不卖了。
那会儿白布整天释放低气压,看谁都不顺眼,甚至有一天还拖了条棒球棒走在校园里,连川西都拦不住,最后被学校保卫部的老师看见,战战兢兢跟他做了番心灵沟通,才勉强劝住。
川西把他手里的球棒收进套袋时,还语重心长地说:“牛岛前辈交给你保管的棒球棒可不是这样用的啊。”
白布听见牛岛的名字时好歹冷静了一点,但他当晚一脚踹开了五色寝室的门,说以后我就在你这儿吃饭了,行为可谓相当的不冷静。
五色看着白布裤兜里露出那半截明晃晃的指虎,没斗胆说你可以去食堂吃嘛。
而白布接下来一句“我不爽是因为没了炒面面包,一周有一半时间都吃不到好吃的东西了”让五色难得用了次脑子,他掐指一算,惊觉那白布另外半周吃的不就是他的手制便当吗!
被这个变相夸赞的事实震惊到的五色一冲动,立马去书店买了本超厚的食谱回来,跟他拿着同一本食谱去交钱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大妈。
后来白布又从老师办公室里搬了个大点的桌子回来,放在五色寝室,俩人每天脸对脸、膝盖顶着膝盖,过上了在别人看来颇为诡异的同吃一锅饭的生活。
03.
虽说白布组里净是些不着调儿的混混学生,整天顶着五颜六色的鸡窝狗毛,耳朵上脖子上裤腰带上全都挂着金属链子,一看就是要特别远离的对象,但在白布的调教下,纪律倒是严明的很,比如他们绝不在上课捣乱呀、不对自己学校的同学出手呀、考试全都老老实实参加呀等等。
而从另一层面上来说,白布组反而更像是白鸟泽的保卫部。因为他们多针对学校周围的不良,想对自家学校学生出手的人基本上被收拾干净了,五色就是这样一个例子。
所以校方也算是默许了白布组的存在。
不过除了奉行道义除暴为民之外,他们每年还会干一件大事,那就是争地盘,对手通常都是青叶城西的及川组。
和白鸟泽学院一样,青叶城西是也是宫城县的一所私立高中,两所学校一南一北把这地方划开来,以中央大道为基准,靠北部分是白布组的地盘,靠南部分是及川组的地盘,那么中央大道该怎么办呢?
那就要火拼决定了。
据说白布组先前还不叫白布组,叫牛若组,因为那会儿的老大是牛岛若利,跟及川组的梁子也是那时结下的。
“但是牛岛前辈他们高三要准备升学考试,为了专心学习,我就接手了。”
白布从五色碗里夹走一块肉,塞进嘴巴。
五色可不敢说什么不良学生学什么习,虽然不好意思承认,但当他在年级排名上看见“白布贤二郎”这五个字高居榜首时还是吓坏了,他本以为自己70名左右的成绩已经很好了,没想到还是被白布狠狠碾压了一番。
“一开始我不打算改名字,但牛岛前辈说每一届要有每一届的样子,所以就改成了白布组。”
白布又从自己碗里夹了块土豆,放进五色碗里。
然后他指指靠在五色床头边上的棒球棒,先前被他拎着在校园里转悠的,“那也是牛岛前辈的,我替他保管,直到下一届能顶替我的人接手。”
“但你别想了。”白布打断五色刚欲出口的话,这小子实在太好懂,想说什么都表现在脸上,刚刚那突然亮起的眼睛,想也知道是要发表什么没想到寄我于如此重任,我愿临危受命之类的言论。
被打断的五色委屈地眨眨眼,低下头扒拉了两口饭,然后含糊不清地说:“我绝对能比牛岛前辈做的更好。”
“哼,”白布喝光碗里最后一口汤,毫不留情地往他心上捅了一刀,“你能不受伤就不错了。”
上次他们跟校外的一群混混干架,起因是对方老在他们的地盘上闹事,还是游击形式的,打一枪换一个地方,受害者多是国中生,不给钱就揍得鼻青脸肿。
白布向来讨厌这种没组织没纪律为二两铜臭然不清的败类,便写了封信把别人激出来见面。
他想着对方毕竟也是高中生,厉害不到哪去,但还是留了个心眼儿,让川西带着人守在后面,后来证实果然有埋伏。
可这埋伏被发现的契机说来就巧了。
之前五色也闹着要来,白布讥讽了他一番,说你来了只会碍事,然后顺手把牛岛的棒球棒扔给他,叫他随便找个角落自生自灭。
五色虽然打架不敌白布,但也只是不敌白布而已,其他人全都不在话下。
虽然对自己相当有信心,可毕竟是他白布大爷说的话,五色不敢不从,便绕了小道打算偷偷查看情况,并决定,如果我方处于优势,就安安稳稳回去,装作什么也没发生;要是我方处于劣势,就投身战场。
他如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结果唯独没料到——绕道竟绕去了敌方的埋伏区。于是好一顿金属刺啦的噪音,全是青春热血的碰撞。
川西在那儿等埋伏,等等等,等到白布把前头那群人揍得妈都不认识了,也没见埋伏来。估计前头被揍的那群人也挺纳闷的。
后来他们回去的时候才发现那群埋伏,被无名英雄揍成了稀巴烂。
白布聪明,脑子转了转就知道是五色。只不过五色向来爱邀功请赏,这次居然做好事不留名,溜得挺快。他想可能是五色终于长大了吧,心里美之,打算回去后赏他点甜头,给他押几道数学题什么的。
一旁的川西看在眼里,说:“白布你遇上什么好事了,这么高兴。”
白布心下一惊。
他自觉从不喜形于色,不想自己现在竟然表现的如此明显,说“没有”的时候,语气里多有些慌乱。
那晚白布揣着数学书去找五色,可他房间里灯是黑的,敲了敲门也没动静,白布心想五色可能睡了,就走了。还纳闷了一下,有点不好的预感。
结果第二天就让他猜中了。
那天五色一直在躲他,总是咋咋呼呼在他身边晃来晃去的男生,现在却像做了坏事一般,东躲西藏,便当也是让别的同学带过去的,白布甚至怀疑这小子是不是连他上厕所的时间都摸清楚了,他专门绕道去一年级的卫生间,却从没撞见过意外。
白布自认为还是个冷静理智的人,这也是他引以为豪的地方,而他现在却被一个区区小毛孩儿耍的团团转,捏着心思不得自己的要领。
没来由的怒火从心脏直直烧穿大脑,像是被无形的力量揪紧,在他一遍一遍,一步一步,走过同样的地方时,愈加用力地拉扯着他。
在即将被这股巨大且汹涌、不知从何而起的感情吞噬前一秒,白布看见五色从保健室走出来。
脑袋反应过来之前,身体先一步行动起来,他冲上去狠狠揪住了他。
五色看见白布,顿时惊慌失措,被揪住时剧烈挣扎起来,“白布前辈快放开我的头发,这里是学校啊,学校啊!”
白布才懒得管这是学校还是寝室,硬是把他拽进了厕所。
毫不怜惜地把五色丢在马桶盖上,白布自己也挤进来,然后反手锁上了门。
厕所隔间很小,两个人几乎贴在了一起,五色慌张地往后躲,可他背后就是水箱,截断了退路。
白布叉着手居高临下地看他,半晌吐出一个字儿,“脱。”
五色愣住了,接着瞬间涨红了脸。
“白白白白白布前辈你你你你要做什么!!!”
“吵死了,还能做什么,”白布抓住五色的两只手腕用力掰开,“你他妈又不是女的,让你脱,你护胸干什么。”
可是白布前辈你明明就像在欺霸良女呀。
五色在心里哀嚎一句。
眼看着衬衣上那几颗脆弱的纽扣即将宣告寿终,五色在尊严和这里没有多余校服可换的现实之间犹豫了一下,然后果断放弃尊严,仍由白布扯下自己的上衣。
五色放弃挣扎的同时索性闭上了眼,他不听白布的话跑去窜场,结果落得这幅惨兮兮的境地也是活该,他都能想象到白布这会儿该怎么数落他,于是竖起耳朵等着挨训。
等了半天。
没动静。
时间一秒一秒挨过,空气安静得不得了,五色心里开始忐忑了,他忍不住睁开眼,发现白布却没在看他。他正打量着他肩膀上的绷带,和侧腹的淤青。绷带是新换的,还残留着消毒水的味道。
五色从没见过此时白布脸上的表情,明明和往常一样淡漠,却不知道从哪里开始,狠狠揪住了他的心。
“对不起。”
“伤口有多深?”
同时开口,重叠在一起的声音多多少少带上了彼此的温度。五色在白布眼里其实就是一小孩儿,就算道歉,也全是委屈的调调,涩的很,渗透在白布自己那句里,倒像是他在委屈了。
“你道什么歉。”白布忍不住抬手摸摸了五色的脑袋,“你做的很好。”
五色是怎么也没想到白布会对他说出“很好”两个字,他不确定地抬头——他现在终于肯直视白布的眼睛了——于是在白布的眼睛里看见了自己的样子,乱糟糟的,却又无比欣喜的,雀跃神采。
“我也终于得到白布前辈的认可了吗!跟牛岛前辈一样!”
恨铁不成钢,给点阳光就灿烂。
白布本想骂他,却于心不忍;可是不骂他吧,又不解气。
所以最后他吻了他。
04.
他们之间谁都没有提那个吻。像是一片掉落的花瓣,偶然受得了水的滋润,仅仅是不值一提的小事。
日子还是照常过着,白布按时按点敲开五色寝室的门进去吃饭,五色的菜也越做越好,还多了很多新花样。
牛岛留在白布这里的棒球棒也依然安静地躺在五色的床头。有时候五色会对着那根球棒发呆,心想它的原主人还会不会回来拿。
五色听白布说过很多关于牛岛若利的事情,即便会偶尔捎带着刺激一下他,让他不满地抗议“说他好就说他好干嘛要说我不行啦!”但他很清楚,自己只是这根球棒的使用者,却并非拥有者。他还没有达到牛岛那样的气场和能力,他只能待在白布身边,替他打打小怪。
虽然很不甘心,但也相当的嫉妒啊。
白鸟泽三年级毕业的时候,五色第一次见牛岛,看上去就是能一手一片天的感觉,跟白布说的一样。
原“牛若组”三年级的学生们回来时弄了个聚会,闹到半夜,搞得人不人鬼不鬼的。白布喝多了,五色背着他回去,临走前牛岛问他那棒球棒还在吗。
五色说,在,在我那里,我回去给你拿。
牛岛摆摆手说,你就拿着吧,挺合适的。然后又补充一句,“白布就交给你了,他挺怕寂寞的,你要好好陪着他。”
五色用力点点头,鼻头红红的。
白布睡了一路,直到五色打开寝室,把他放在床上。
月光照进来的时候,正好把床切割出完美的阴影与白页,白布蜷在阴影里,眼睛闪闪发光,像是低温燃烧的火焰,消磨着他每一根神经。
五色坐在床边,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说:“今天见到了牛岛前辈,就像白布前辈说的那样优秀啊。”
沉默在空气里蔓延了一阵,然后突然被打破。
白布伸手勾住五色的脖子把他拉下来接吻。
和上次那个吻不同,这个吻是带有侵略性的,所到之处寸草不生,火烧燎原,酒精的味道缠绕在呼吸里难以割舍,五色回应着白布很凶的亲吻,分神去想如何让他清醒过来,他甚至想用力抓住白布的肩膀问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可是白布不需要他提醒,也不需要他操心。
他揪住五色的领子,翻身骑跨在他腰上。被那双攻击力过高的手握住下身的一瞬间,五色就知道自己完蛋了,而当他对上白布那双清澈到几乎是冷静的目光时,便也知道了,前方是万丈深渊,万劫不复。
“干我。”
白布命令道。
丁零当啷,全是金属腰带砸在地板上的声音。
05.
五色醒来的时候看见了自己的杰作,白布背对着躺在他的怀里,背上的痕迹昭然若是昨日的暴行,全部是被狠狠疼爱过的证据。
刚开始的时候,白布还有精神喊痛,到后来适应了,又眼角泛红让他慢点,再后来五色自己都不记得做了多少次,残存在脑海里最后的记忆是白布搂着他脖子哭出了声。
“五色……”
到底说了什么呢?五色是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在他皱着眉头思索的时候,白布醒了过来,他慢慢转过身,表情似乎有点扭曲。
五色想自己一定会被杀掉的。
可是白布没杀掉他,他甚至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五色抱着他大气不敢出,怕一个不是他祖爷爷白布就摸出指虎给他一下,他对此毫不怀疑。
白布看了他很久,久到五色脑子里的跑马灯已经第五次跑到他们在厕所里接吻了,在跑到做爱之前,白布终于开口了。
“五色,你这次期末成绩是不是退步了。”
他说的坦坦荡荡,脸不红心不跳,就是声音有点哑,内容健康向上,毫无不可描述部分,却给了五色致命一击。
“白布前辈,那个……”
“从明天开始你每天按时去我那儿补习,听到没?”
“白布前辈现在不是说这个……”
“我看了你的成绩单,其它都挺不错,就是语文完全不行啊。”
“白布前辈!”
五色突然大吼出声,吓了白布一跳,反应过来后不悦地盯着他。五色的委屈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全表现在了脸上,“现在不是说这种事情的时候吧。”
“我,我完全不知道白布前辈在想什么,也完全猜不透你想做什么,我就只能被你牵着鼻子走,甚至这种事情都是,明明刚开始只想要追随你,只觉得那样就很开心了,可是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
整个世界干干净净只剩你一人。
“我喜欢你,白布前辈。”
“你以为我在做什么?”
恨铁不成钢,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白布怎么会忘了五色不仅缺心眼,还智障。
“明年这个时候我就不在这里了,”白布伸手环住五色的后背,“在那之前,我得让你赶上来才行。”
高中也是,大学也是。
你就永远追随着我吧。
你乐意,我也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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